高郵州志

乾隆四十八年   1783

續增高郵州志

道光二十三年   1843

再續高郵州志

光緒九年   1883

三續高郵州志

民國十一年   19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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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首 恩綸 增修

乾隆四十五年七月

總督薩載等奏請,山盱五壩酌開一二壩,奉上諭:此亦不得不如此辦理,但下河關係民田,設遇盛漲,亦當慎之又慎,不得已始歸放下河,總之,少放一分,則下河少受一分之累,薩載等當慎重妥辦。欽此。

乾隆四十六年六月

總河李奉翰奏請,將車邏、昭關、南關、五里四壩,酌開二壩,奉上諭:五壩全行過水,恐高、寶諸湖水日加增,非車邏、昭關一二壩所能分泄,現在察看形勢,如果宣泄不及,再將南關、五里等壩酌啓一壩,俾河湖之水由范隄各牐歸海,亦不得不然之計,第牐壩泄水過多,下河民田被淹者,更復不少不知,目下水勢已定否?南關一壩尚未開放否?時伏汛難過而秋汛又届正當緊要之時,該督等,務須督率工員,加意防護,毋致疎懈。欽此。

乾隆五十年八月

運河水小,奉上諭:薩載李奉翰以淮揚運河專恃洪澤湖,匯淮抵黃以濟運,而射陽、氾光、甓社、邵伯諸湖之水匯之,應如何籌辦之處,據實以聞。欽此。

乾隆五十一年七月

奉上諭:前因黃水盛漲,清水弱小,朕洞悉盈虛消長,知清水必有盛旺之時,會諭令李奉翰等,於高家堰一帶,隄防工段,先事熟籌,慎之又慎,今湖內現已陸續增長,高堰誌椿長有丈餘,果不出朕之所料,該督等更宜時刻留心,應將禦黃東西壩,再加展寬十餘丈,俾清水暢流有力,既可刷滌浮沙,而又不至壅遏生患,方爲妥善,不可膠柱鼓瑟,第拘泥蓄清之說也。

至山盱五壩,雖應堅守,但上年亢旱日久,高、寶諸湖,俱經乾涸,足資容納,朕意若將智、信二壩開放,俾清水宣洩入湖,豫備將來水小時濟運,足資潴蓄,似更有益,該督等相度機,宜酌量辦理,不可固執,亦不可遷就也。欽此。

是月又奉上諭:朕早慮及今年湖水必有盛漲之時,會諭令該督等,將山盱五壩內先開兩壩,以資暢泄,今兩壩已經啓放,過水下游,高、寶諸湖儘可容納,而湖水仍有加長之勢,若再將仁、禮等壩開放,又恐宣洩過多,下河一帶民田受淹,於小民生計亦大有關礙,此數壩駒丁溪、草堰場等口,挑𤀹事務,耑屬於爾監修,爾宜往來親歷,多方經畫,講求源流脈絡,次第興工,督率帶去司官等,務實心任事,毋得怠忽,擾害其司、道、府、㕔、州、縣等官,如有違玩貽誤,及勢豪紳衿,妄行干預,包攬生事,阻撓工程者,指名參奏.𤀹過工程,丈尺用過,夫料數目,造冊畫圖,貼說具奏。爾受玆耑委,竭忠盡力,悉心區處,速竣大工,使海口疏通,水消田墾,烝黎復業,以副朕救民至意,如因循怠忽,虛費財力,責有所歸,爾其慎之。故勅。欽此。

康熙二十八年

聖祖仁皇帝南巡,奉上諭:前總河面奏,天長、盱眙、六合等處,雨水俱是,洪澤湖入高郵諸湖,湖水漸溢,田廬往往淹沒。聞土著之民言:天長、盱眙、六合舊有河通江,其形尚存,今若疏𤀹,以分天長、盱眙、六合雨水,及淮河之水,歸之於江,則淮流減而不溢隄岸,不致衝決所注,下河之水亦少而易涸矣。

朕於治河之事,究心年久,所閱治河諸書甚多,黃淮水勢相敵,則清口刷而海口通,淮水弱則黃水倒灌,湖底淤墊,隄勢危而海口塞矣,此乃自古不易之定理,况先年因高家堰衝決灌水,東流無水,倘宣洩過多,清水弱小,不能敵黃,來年恐又有淺阻之虞,不可不早爲慮及也。欽此。

乾隆五十六年二月

總河李奉翰奏請山盱五壩,預啓一二壩,奉上諭:此係李奉翰預爲占地步之計,斷不可行,已於摺內批示矣。從前下河一帶,年年被水,田廬淹浸,小民生計可憫,是以高晉任總河時,以謹守五壩爲要,而未思拆清口之束水壩,是以有二牐之決裂也。朕於壬午年南巡,指授機宜,立定水誌,山盱五滾壩非遇盛漲之年,不可啓放,以保下河民廬田畝,上年因五十年春夏亢旱日久,高、寶諸河俱經乾涸,是以令該督河等,酌量情形,或將智、信二壩,酌量啓放,俾清水宣洩入湖,以便將來水小時濟運之用,嗣因湖水盛漲各處,隄工漫溢,經該總河等,將五壩全行啓放泄水,此係萬不得已之計。

本年江南各屬,春夏之間,雖雨水稠密,河湖水勢俱有增長情形,朕意將清口東西兩壩,口門再行拆動,俾湖水東注,暢達歸海,其山盱五壩,仍應謹守。今據李奉翰奏,若預啓二壩後,湖水循序下注,由高、寶諸湖入運歸江,上游自可免驟壅之患,但此雖一時權宜之計,萬一淹及下河,致河水逆流入湖,湖水無從得出,泛溢於興化、鹽城等七縣,此災之所由生也。

治河上策,惟以深𤀹河底,則洪澤湖水直達黃河,七州縣無泛濫之患,民間田產自然涸出,不治其源,徒治下流,終無裨益,今朕親閱下河到海之口,及射陽湖一帶填淤之處,河道、總督所帶効力人員甚多,可作速分委,並力開𤀹蓄積之水,倘能稍洩,亦有益也,至於黃、淮二河交會之口,過於徑直,所以黃水常逆流而入,今宜將黃河南岸,近淮之隄,更迤東長二三里築,令堅固,淮水近河之堤,亦迤東灣曲拓築,使之斜行會流,則黃河之水,不至倒灌入淮矣。再河流不汛急無以刷去河底之沙,朕詳加諮訪,河直則沙自刷,而河自深,宜於清口之西,數曲灣處試行𤀹直,如直𤀹有益,漸將上流曲處,歲加直𤀹,庶幾,黃河之險自除,而河底漸深,洪澤湖之水漸出,七州縣之水患可漸息矣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朕念河道國計,民生攸關,親行巡幸,由運河一帶,以至徐州,迤南黃河,細加看閱,見黃河底高灣多,以致各處受險,至歸仁隄、高家堰、運口等處,見各隄岸愈高,而水愈大,此非水大之故,皆因黃河淤墊甚高,以致節年漫溢,若治河僅築隄防,不將黃河刷深,終屬無益,且運口太直,黃水倒灌,兼之湖水淤墊,以致清水不能暢流,各河與洪澤湖之水,如何能敵黃水,若將清河至惠濟祠埽灣,由北岸挑引,從惠濟祠後入河,而運河再向東斜流入惠濟祠,交匯黃水,自然不倒灌,朕欲將黃河各險工頂溜灣處開直,使水直行刷沙,若黃河刷深一尺,則各河之水淺一尺,深一丈則各河之水淺一丈,如此刷去,久之,水由地中行各壩亦可不用,不但運河無漫溢之虞,而下河淹沒之患,似可永除矣。且攔黃壩灣曲,馬家港窄狹,雖將時家馬頭之口堵築,而淮水不能暢流,山陽南岸韓家莊等處險工,甚屬可虞,今應將清口之西壩臺,添挑水壩,比東壩台加長,包裹清口在內,擇洪澤湖水深之處,開直成河,使湖水流出,黃河灣曲之處,直挑引河,使各險所不得受衝,至於下河見有積水,不得不引出歸海,將串場河、射陽湖、蝦鬚、沙溝一帶挑通,引積水流出歸海,攔黃壩應行拆毀時,家馬頭決口,俟黃水流定,汰黃隄築成之日,再行堵塞,至歸仁隄之建,專爲毛城鋪等處,水漲衝決,於此攔迴,仍歸黃河之意,此隄亦應酌量修築,務必將各州縣水災盡除,方不負朕南巡救民至意,若挑挖引河原有工程,仍照舊令各官修防,不可怠忽,俟引河工竣,黃河歸入故道,再將下河串場河、射陽湖、蝦鬚、沙溝挑𤀹通流,使水歸海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朕昨駐蹕界首,用水平測量河水,比湖水高四尺八寸,湖水似不能越此隄而入運河,但當湖石隄被水汕壞,工程甚屬緊要,著差賢能官員,作速查驗,趕工修理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初六日到清水潭、九里等處測量水平,看得河水與湖水相高二尺三寸九分,此一帶隔湖石隄,關係緊要,宜速行修築,朕再此處步行看工,未見一做工人員,著察明參處,至高郵等處,河水向湖,而流河水似高一尺,乘黃水未深通之前,此等處隄工,雖一丈,不可忽畧,不可不急速儹築,爲此特諭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朕自淮南一路,詳閱河道,測算高郵以上河水,比湖水高四尺八寸,自高郵至邵伯,河水比湖水始見平等,應將高郵以上當湖隄岸,高郵以下河之東隄,俱修築堅固,有月隄處,照舊存留,有應修隄岸,仍照舊隄堅築,至於邵伯地方,因無當湖隄岸,河湖合而為一,不必修築隄岸,聽其流行,高郵東岸之滾水壩、涵洞,俱不必用,將湖水河水俱由芒稻河、人字河引出歸江,入江之口,如有淺處,責令挑深,如此修治,則湖水河水俱歸大江,各河之水既不歸下河,下河自可不必挑𤀹矣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朕巡閱河道,將高郵州之湖與河水比量,河水高四尺餘,夫湖水既低四尺有餘,縱水長一丈,亦不至泛越,則下河之水歸海,而河道湖身皆出其時,作何導𤀹,再行定奪,至於邵伯以南河湖合流,奔江歸海,想不至於衝決其他處河道,朕亦可保無虞,獨黃河工程,尚難決定,相其形勢,當緩圖之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運河東岸,宜再加高加寬其涵洞、滾水壩之舊河身,民間用水灌溉,仍照例開放減水壩,著堵塞堅固,用心防守爲要,至新加隄岸,亦著於帶來官員內,選擇或五十丈,或六十丈,責令加意防守,西隄土石各工,及高家堰工,俱速行修理,下河田地不過一二年可以涸出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黃河灣曲之處,俱應挑挖引河,乘勢取直,高郵州等處運河,越隄灣曲,亦著取直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朕此番南巡,徧閱河工,大約已成功矣。向來黃河水高六尺,淮河水低六尺,不能敵黃,所以常患淤墊,今將六閘堵閉,洪澤湖水高,力能敵黃,則運河不致有倒灌之患,此河工所以能告成也。朕自御極以來,無時不以民生爲念,雖纖悉之事不肯怠忽,今四十餘年矣,四海又安,民生富庶,河工適又告成,辦詔天下,大加恩賚。欽此。

康熙三十九年

河道總督張鵬翮奉上諭,引湖水使由人字河、芒稻河入江,朕所見最真,爾必須力行,不可忽也。黃河曲處,挑穵使直,則水流通暢,泥沙不淤,爾宜留心。欽此。

康熙四十年

奉上諭:陸漫閘西岸,改築土隄,內外鑲柴,見今錢糧雖省,但蘆葦易致朽爛,不能堅久,二三年後,又致重修,張鵬翮在任,雖可無虞,若張鵬翮離任,或淮黃水漲有危險之處,鑲柴工程朽爛,豈不更難,著將此情節備寫,差員往張鵬翮處,令其確議陳奏。欽此。

康熙四十四年

聖祖仁皇帝南巡,奉上諭:河工已經告成,善後方畧,更爲緊要,朕今視臨,閱視修建天妃閘甚當,倘黃水長至五六尺,清水不長,勢弱不能敵黃,黃水自然倒灌,亦必致之理,豈可因此即謂治河失策乎?若遇倒灌,即將天妃閘暫時下板,蓄清水全力敵黃,不過數日,黃水即退,遇糧船過時,即起板開放,若黃水不灌入,不必下板。其惠濟祠一帶,雖建有石工,但運河與黃河只有一線之隄,若黃溜衝刷石工,恐不足恃,可於上下適中之處,相度形勢,修建挑水壩三四處,挑溜開行其王工隄,亦應相度形勢,修建挑水壩,運河東隄保守,最為緊要,隄岸應行加幫高郵迤南湖河水勢相平,界首迤南河水高於湖水,東西兩隄卑薄,應幫修,可量建石工,淮安近城隄岸卑薄之處,亦應相度形勢,修建石工,黃河南岸隄工,關係緊要,應加謹修防。欽此。

又工部奉上諭:方今海宇昇平,惟以安阜黎元爲急,東南要務,莫重於河防,朕數經南巡,指示修築方畧,凡以籌運道、濟民生也,自曩歲兩河先後衝決,而黃流淤墊,繼以高堰唐埂壩,久決未塞,而洪澤湖水直,從決口旁洩,以致淮水力弱,黃水倒灌,全河幾至潰壞,於是分遣廷臣,發帑金數百萬,增築高堰,盡閉六壩,俾淮水全注清口,又特築挑水壩,以逼黃溜,趨向北岸,仍開𤀹陶莊,引河以導黃北流,然後黃水無倒灌之患。四十二年以河工漸可底積,躬親視時,高堰石工尚多未竣,飭令迅速修築,又因仲莊閘,水勢湍急,恐逼黃流倒浸清口,遂命閉仲莊閘,改建楊家莊閘,閘工既成,今年春復往巡閱,比至高堰,見石工仍未完固,舊埽亦多朽塌,諄諭河臣張鵬翮,謂水勢無常,修防宜豫,一有疎忽,則前工盡隳,且甫奏安瀾,旋報衝決,天下其謂之何,張鵬翮猶奏稱,隄工捍禦,可以無虞,迨伏汛,大水驟發,果衝決古溝、唐埂、清水溝等處,淮揚一路田畝被淹者甚眾,今已嚴飭堵塞決口,刻期竣工,朕屢視蒞河干,詳度形勢,當水漲之時,若高堰及運河減水壩不令開放,則隄堰甚爲危險,若開壩宣洩,則閭閻隴畝,必致淹傷。方春水涸,民間盡皆播種,一經夏水驟漲,開壩放流,而所播之種,悉被淹沒,朕心惻然,殊爲不忍,使不設法導流,俾水有所收束,則瀕湖及下河民田,究不免於水患,朕再三籌劃,宜於高堰三壩之下,挑𤀹一河,兩旁築堤,束水入高郵減水壩,下亦挑𤀹一河,兩旁築隄,束水由串場河入白駒、丁溪、草堰等河,淤淺之處,並開𤀹深通,俾之入海,如此則各壩所出之水,不知有涣散衝流之害,又洪澤湖水勢大漲,泗州、盱眙等州縣,俱被水災,應於泗州一帶,受水之地,亦酌量築隄收束,毋令泛濫,則所全於淮安、揚州、鳳陽三郡民生者多矣,此事原於河道,無涉在河官,止知保護河道,不復詳計民生,朕惟民間田畝所繫甚重,宜圖萬全可久之策,築隄束水行之,北河業有成效,則施之南河亦有濟,應從何地築隄,延袤若干里,需費錢幾何,行令江南總督、總漕、總河,江蘇巡撫會同確勘,詳議具奏,爾等即遵諭行,特諭。欽此。

康熙四十六年

聖祖仁皇帝南巡,奉上諭:朕自甲子年至今六次南巡,詳觀河形,一年異於一年,治河之道,當看何處關係緊要,便保守何處,不可執一。自古治河皆順水性,爲今之計,但當商酌,使淮水少洩其流,乘水未長時,預爲綢繆,將來水雖大長,必不致於危險,天然壩一帶,舊有河形,當挑𤀹此河,酌量可容糧艘,建立閘座,水小則閉閘,蓄湖水以敵黃,水大則開閘,使之暢流,一面由武家墩通至運河,一面通至高郵湖,則商民船隻,皆得長行,似爲永久利益。欽此。

又奉上諭:古今治河形勢不同,舊時常患清水不足以敵黃水,每有黃水倒灌之虞,今清水敵黃有餘,運河清水甚大,反流入高郵湖,設高郵湖水長溢入運河,則運河東隄受險,少有疎虞,雖堵塞不難,而民生田廬不可問矣,應加謹防護,以保無虞。清口湖水七分敵黃,三分濟運,今應將大墩分水處西岸草壩,再加寬大挑,清水多出黃河一分,少入運河一分,則運河東隄不致受險,又於蔣家壩開河建閘,引水由人字河、芒稻河下江,由下河及廟灣等處入海,不惟洪澤湖之水可以宣洩,而盱眙、泗州積水田地,亦漸次涸出,水小則下板蓄水敵黃,水大則啓板洩水,且便於商民舟楫往來,其祥符閘口門甚窄,趁此黃水不甚高之時,委幹員將歸仁、安仁、利仁三閘改寬洩水,則徐州一帶民田可無淹沒之虞。欽此。

雍正八年

世宗憲皇帝特降諭旨,以治河之道,惟有使黃水暢流,無所壅滯,則永慶安瀾,然欲使黃水無所壅滯,必須保固高堰隄工,使清水力能敵黃,且以助其暢流之勢,則河工可以永遠無虞,發戶部帑金一百萬兩,將隄工險要之所及單薄之處,俱加修石工,務令堅固高厚,以爲久遠之計。欽此。

乾隆十六年

皇上聖駕南巡,四月初十日內閣奉上諭:洪澤湖上承清、淮、泗、潁諸水,匯爲巨浸,所恃以保障者,惟高堰一隄,天然壩乃其尾閭,伏秋盛漲輒開此壩洩之,而下游諸州縣胥被其患,冬月清水勢弱,不能刷黃,往往濁流倒灌在下游居民深(缺)

嘉慶十九年九月二十八日

內閣奉上諭:百齡等奏,查明江蘇各州縣災歉地方,懇請分別蠲緩給賑一摺,本年入夏以來,江寧等府屬被旱、被水處,所收成歉薄,民力未免拮据,著加恩將勘明成災之句容、上元、江寧、江浦、六合、溧水、高淳、泰州、江都、甘泉、儀徵、武進、陽湖、金匱、無錫、江陰、丹徒、丹陽、金壇、溧陽、宜興、荊溪等二十二州縣,查明極次,貧戶各按分數給賑,並同成災五分之吳縣、華亭、東臺、鎮洋四縣,應徵錢糧,照例分別蠲緩,其勘不成災之長洲、元和、常熟,昭文昆山、新陽、婁縣、奉賢、金山、上海、南匯、川沙、靖江、高郵、興化、寶應、太倉、嘉定、崇明、山陽、阜寧、清河、桃源、安東、鹽城、銅山、蕭縣、碭山、宿遷、海州、沭陽等三十一州廳縣,並坐落各衛之民屯地畝,應徵錢糧,俱著一體緩徵。

至各州縣成災田地,並坐落衛田,及入官田畝,應徵本年地丁、租課、漕糧、漕項、銀米、麥豆等項,俱著按分蠲、免蠲,剩銀米及成災勘不成災項,下應徵乙亥年新賦,概著緩至來年秋成後,分別帶緩啟徵,此外尚有江藩司所屬,未完嘉慶十四年以前災緩地漕、漕價,並各款耗,羨及米、麥、豆、石等項,除熟田屆限,應徵者遵照奏案,各就最遠年分帶徵外,其坐落災區者,並著照例遞緩,又十五六七八等年災緩,其阜寧、清河、桃源、宿遷、海州、沭陽等六州縣漕糧,向係民折官辦,所有災田米麥著緩,俟成熟之年再行採辦。

百齡等即飭屬查明蠲緩確數,核實造報,並將賑恤事宜,妥協經理,以副朕軫念災區。至意該部知道摺並發。欽此。

嘉慶二十年九月二十三日

奉上諭:百齡等奏,查明江省高郵、寶應,秋田受淹,災分及其餘歉收州縣,分別核辦一摺,江省本年蘇、松、常、鎮等屬,秋收俱屬豐稔,惟高、寶一帶被水成災,上元等二十州縣,亦間被水旱,秋收歉薄,玆據百齡等奏請,分別蠲緩,給賑加恩,著照所請,高郵、寶應二州縣衛,極次貧戶,各按分數,照例給賑,以折色散,放該二州縣成災田地,並坐落衛田應徵本年地丁、租課、漕糧項,銀、米、麥、豆等項,俱各按分蠲、免蠲,剩銀、米分別帶徵,其勘不成災之上元、江寧、江浦、六合、阜寧、清河、安東、銅山、蕭縣、碭山、宿遷、睢寧、山陽、桃源、鹽城、泰州、東臺、江都、甘泉、興化等二十州縣,並坐落民田內之淮安、大河、徐州各衛,應徵錢糧,並著一體緩徵,其勘不成災田地,應徵本年地漕等項,銀米及成災勘不成災項,下應徵丙子年新賦,概行緩至來年秋成後,分別帶徵,其嘉慶十四年以前災緩地漕,本折及各款正耗、漕價,並米、麥、豆等項,除熟田屆限應徵者,各就最遠年分帶徵一年外,其坐落災區者,並著照例遞緩其十五六七八九等年災緩,各該年、各款錢糧,亦按定限帶徵,災田分別遞緩,除成災及勘不成災各屬熟田,應徵現年錢糧,照常輸納外,成災五分以上之鄰近熟田,應徵新舊銀米,亦著緩至來年秋成後啟徵,又成災州縣所有例不報災之減則、豁糧田地,亦照鄰田勘定災分,將極次貧戶,一律給賑,減則田地並著一體緩徵,其民折官辦漕糧之阜寧、清河、桃源、宿遷四縣歉田米麥,並著緩,俟成熟之年,再行採辦,其熟田仍應分別辦運,該督撫即督飭所屬,查明應蠲、應緩確數,造冊報部,一面分別核辦,務俾實惠及民,勿任吏胥侵冐滋獘。該部知道摺併發。欽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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